周末纪事一我眼中的年轻律师
近来,从不同途径听到现在年轻律师的生存状况。一些法律服务公司,通过网络将自己接受的各类案件转让给一些律师事务所,每个案子只给承办律师小千元。缺乏案源的律所和律师,只能接受这种不平等的状况。
此外,在一些网签所,青轻律师的生存状况也令人堪忧,缺少老律师和有经验的律师带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,律师是需要有人传帮带的,有经验的律师言传身教,对他(她)们的成长,是必不可少的,这对一个律所也是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。否则,不说年轻律师的成长受挫,即使他们的错误造成的后果,也是律所需要承担的。这样的律师久而久之,离关门不远了!
怎样看待律所与年轻律师的关系?怎样带好自己的徒弟或学生?我觉得这是一个律所要长期生存必须解决的问题。
当年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是从年轻律师走过来的,当然也都明白年轻律师在律所的地位和作用,用一个“熬”再也恰当不过了。
自八十年到后期,我自己带徒弟了,在从事律师业务我已当了八年的调解主任,办过近八百件各类民事纠纷,对办案自然没有一点陌生。在我脑海中一些很有担当的当年年轻律师,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我带的第一批徒弟中有一位来自复旦大学法律系的郁斌,他是第一批法律系毕业的本科生,学生党支部书记,他的领导希望我能亲自带他。记得一次带他去洛阳办一个刑事案件,在火车上他对我说“陈老师,今天我非常激动,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上海。”我觉得很惊讶,原来他来自上海崇明,又在复旦上大学,故离开上海还真是第一次,洛阳很干燥也很热,每天出去都是一身汗,回宾馆他总让我把衣服换了然后帮我洗干净,一会儿就晾干了,是很勤快又能吃苦的年轻人。能在复旦学生中担任党支部书记,学习一定非常出色。我觉得他个人会办案,能吃苦勤奋的好苗子。后来听说他先去了市政法委,然后自己办所,是当年第一个购买别克车的律师。
还有一位年轻律师,现在是金茂所的高级合伙人虞咏霖律师,当年跟我出去办案,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,他在纪念金茂建所二十年的回忆文章中,说到当年跟我的场景,那时我骑一辆三轮自行车过桥时,踩不上去,他就在后面推,在来我家看望时说到这一情节甚是愉悦,当年的师徒关系纯粹、干净、愉快、毫无保留。
自九十年代初,联合所和川沙二所合并建立现在的这个所以后,我分别招了两次规模较大的年轻律师。一次是一九九四年现在我的合伙人卓德勇和陈太贵,就是那一年招的。还有一批一下子招了十个,还留在所里的有陆菊华、陈明茹,以及离开的刘松涛、陆振斌等都是差不多那一期招收的。记得事务所在外高桥时,也招了一批律师,那年招的就有现在锦天城的创始合伙人罗建荣和凌洁等。(待续)